建築的夢想:龐畢度中心建築師 理察.羅傑斯自傳

建築的夢想:龐畢度中心建築師 理察.羅傑斯自傳;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2007普立茲克獎建築獎得主、威尼斯建築雙年展終身成就獎 |
《建築的夢想》為龐畢度中心、桃園機場第三航廈建築師Richard Rogers的親筆自傳,從小時候的建築啟蒙談起,訴說歷經戰禍、患有讀寫障礙、「天生不是學建築的料」的他,如何成為今天得以撼動整座城市的世界級建築師。
這是Richard Rogers情感豐沛、熱血關心人類未來的回憶錄,也是一部當代建築編年史;談如何打造城市,同時也談居住正義。書中詳細記述了Richard Rogers各時期重要建築波瀾壯闊的執業實況,特別是1977年開幕的龐畢度中心,從興建過程中的噓聲不斷到開幕後一夜逆轉,一年湧入七百萬人,其中祕辛,近五十年後解密,絕對跌破眼鏡、令人驚嘆!
在龐畢度正式開幕和群眾湧入之前,理察.羅傑斯(右)與倫佐(左)試搭手扶梯,1977;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序言
「你現在坐著嗎,老兄?」我接起電話時,倫佐.皮亞諾(Renzo Piano)這樣問我(他比我小四歲)。我跟他說請放心我是坐著的。「我們贏了波堡(Beaubourg,譯註:即龐畢度中心)競圖,」他解釋說。「今天晚上會在巴黎公布。我們必須在場,但我沒辦法離開熱內亞;你們其他人可以從倫敦飛過去嗎?」
我們幾乎沒有時間消化相關新聞,更不可能好整以暇去應付這項宣布對我們的工作生活將造成的戲劇性轉變。我告訴母親這項消息時,她正在溫布頓(Winbledon)的自家院子裡整理花草,她開心地大聲歡呼。約翰.楊(John Young)、露西(Ruthie)和我在倫敦各地衝來衝去,把我們的夥伴和護照集合起來,那時我們的案子少得可憐,大家都不用進辦公室。等我們飛到巴黎時,勉強趕上在塞納河遊艇上舉行的慶祝晚宴。我們穿著亂七八糟的牛仔褲、T恤、運動鞋和迷你裙,幾乎一句法文都不會說,硬生生被推進裝扮講究的法國當權派菁英裡,每個女人都戴著珠寶頭冠,身穿晚禮服,男人則是繫上白色領帶,佩了勳章和綬帶。那是1971年7月;當時我們不過二、三十歲。在那之前七年,我們設計過住宅、亭館和小型工廠,但這個案子的規模完全是不同等級──它可是一棟巴黎市中心的主要公共建築。我們實際蓋出來的案子真的很少,但憑著天真賜給我們的信心,我們認為自己可以改變世界。
這項競圖的內容,是要在一塊破敗的內城區裡設計一座文化中心,裡頭要容納一間圖書館、一座藝廊和一個實驗性的音樂中心。我們用寬鬆、有彈性的結構回應需求,但把公共廣場當成設計的核心,廣場佔了基地面積的一半,而且往下連通到建築物的地下層,往上連結到立面的手扶梯和走道。這不會是一座高端文化的殿堂;相反的,它將成為我們在提案裡所說的:「一個屬於所有人的地方,屬於年輕人和年長者,窮人和富人,不分信仰與國籍,讓紐約時代廣場的充沛活力與大英博物館的豐厚文化在此交會」,一個雙向參與而非被動消費的地方,一件都市基礎設施而非一棟建築物,一項由社會和政治責任所驅動的計畫。這些都是強烈的政治聲明,但建築必然是社會性和政治性的。我始終相信,建築不只是建築。我在事務所的章程裡開宗明義寫道:「建築無法與實踐它的個人和維繫它的社會這樣的社經價值區分開來。」
我們最棒的建築都不僅是依照客戶的需求設計出來的,而會試圖回答更廣泛的社會問題。龐畢度中心將文化帶入公共領域。勞氏大樓(The Lloy's Building)是為金融市場所設計的靈活機器,但也仔細思考過這些活動的表情,既是為使用者設計的,也照顧到行路人的樂趣。我們在1990年代興建的波爾多法院(Bordeaux Law Courts),重新思考了司法建築的目的;我們的設計宗旨是要將大眾吸引進去,說明司法在社會中扮演的角色,把它設計成一所法律學校,而不是罪與罰的堡壘。而幾年後落成的威爾斯議會(Welsh Assembly Building),它的功能也不僅是用來容納立法機構。底樓基本上是一座室內廣場,供大眾使用,有咖啡館、聚會空間和一條可以讓公民看到議事廳的廊道,可目睹他們的代議士如何在裡頭做出決策。樓高五十層的利德賀大樓(Leadenhall Building),在2014年落成時,是倫敦市的第一高樓。一到七層是沒有牆的開放廣場,可從那裡搭乘電扶梯前往接待廳。
龐畢度中心的正立面,設計的宗旨是友善的機器人而非古典神廟,它的空間和結構都是可調整的,不是死硬的;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建築創造遮蔽,改造平凡。建築師既是科學家也是藝術家,他以3D手法解決問題,運用結構和材料創造尺度與人性化空間,捕捉光影作用,創造美學衝擊。從原始小屋到雅典式市集(Athenian Agora),從中世紀宮殿到市政廳,從街道長椅到宏偉廣場,建築在在塑造了我們的生活。好建築會帶來文明和人性,壞建築將導致野蠻。
此外,建築也會利用建物、公共空間以及所有塑造文明的創新來結構城市。城市是人類最初聚集的地方,我們就是在城市裡從社會動物演化成政治動物──從團夥演化為城邦。最早的城市是避難所,在敵對的世界裡提供人多勢眾的保護,但它們很快就發展成更複雜也更具創造力的東西。城市居民聚在一起交換想法和物品,與朋友和陌生人相會,進行討論、爭辯、貿易和合作。城市僅僅花了六千年的時間(一百輩子而已),就改寫了人類的歷史,為蓬勃驚人的創意與發現奠下基礎。
今日,有將近四十億人口住在城市裡,佔了世界人口的一半,比1970年的全球總人口更多,而且都市化的速度還在加快當中。到了2050年,城市預計將容納世界人口的三分之二;1900年時,這個比例只有13%而已。在這同時,貧富之間的鴻溝也日漸加寬,對文明價值產生威脅。而經過良好設計、緊實且符合社會正義的城市,將是解決不平等和氣候變遷的基礎──這也是地球當前最嚴峻的兩大挑戰。
在另一個意義上,建築也是社會性的。撇開建築造成的衝擊不談,建築天生就是一種社交活動,一種需要協同合作的行業。身為建築師,我並非站在空白畫布前面的抽象藝術家,尋求電光石火的靈感和創意。剛好相反,我的繪圖是有名的難看。但我們是以團隊方式發展設計,我們探究計畫書,分析涵構和限制,思考社會性、實體性和文化性的衝擊,找出困難並測試解決方案。團隊合作總是最令我開心;從青少年時期結交的第一群死黨,到我迄今合作過的傑出建築師都是如此。讀寫障礙讓我唸書時深感絕望,但也刺激我找到不同的方法讓事情運作,讓我仰賴並支持別人,將我們的人性反映出來。建築透過不同學門之間的互動變得日益豐富,從社會學與哲學到工程與園藝,而對建築滋養最大的,莫過於開明客戶、社區和設計團隊之間的相互合作。最後這幾股力量將倫理原則化為現實,它們的動能也創造出最興奮的時刻和最出乎意料的結果。
「理察?羅傑斯──由內而外」展,2013年,皇家學院,我的生平與作品展,該次展覽是本書的靈感來源;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本書並非我的自傳,雖然它的確是汲取自我的人生。我對想法和對話的興趣永遠強過敘述,喜歡視覺勝過書寫,關注現在與未來多於過去。不過,為了籌備2013年夏天在皇家學院(Royal Academy)展出的「理察.羅傑斯──由內而外」(Richard Rogers–Inside Out),我開始思考我的想法、信念和價值如何受到同僚、家人和朋友的形塑與影響,又是如何隨著時間歷練發展改變。我回頭觀察它們如何表現在我的作品、我完成的計畫和速寫、我的公開演講和私人談話、我的建築語言的演化路徑,以及我的建築實踐的成長方式。
本書更加深入探索我的想法,談論那些啟發我作品和形塑我信仰的人物──關於人與公平;關於為了人民、為了民主和開放而設計的場所和街道;關於那些滿足美學需求而能創造美感的建築物;關於緊實性、可適性、永續性和富有人性的城市。這本書匯集了人際關係、專案、合作和爭論,將案例研究、繪圖與照片交織成一篇篇故事。你可以用好幾種方式閱讀它。它是一幅馬賽克,是開放性的,更類似即興的爵士,而非高雅精練的交響樂。我希望這本書除了直接坦率的敘述之外,還能帶給你更豐富的收穫;也許它能啟發你找到自己的道路,去挑戰和提升我們的生活方式,在這座依然很小且日漸收縮的星球上。
龐畢度中心
政治的打擊來得飛快,就在宣布我們贏得波堡競圖的那個早上。前一晚,我們才在閃閃發光的遊艇派對上,以贏家身分和大夥兒舉杯慶賀。隔天,我們走進大宮(Grand Palais),我們的設計和其他六百八十位競圖者一起在那裡展出。新聞發布會的氣氛充滿敵意,令人不敢置信。噓聲和紙球朝我們襲來,因為我們遭到指控,竟敢用一個和周遭環境不成比例的建築物來摧毀巴黎這座城市。不管是法國或英國新聞界,沒有一則正面好評,甚至連我親近的好友都加入攻擊行列,例如AA的前教師艾蘭.柯洪(Alan Colquhoun)。
打從一開始,我就滿擔心這次競圖的道德問題。1971年初,奧雅納工程顧問公司(Ove Arup)的泰德.哈波德(Ted Happold)為了這個案子來找我們,當時我的反應相當消極。要在法國中央集權的首都市中心,興建一座大型文化中心,這項提議似乎違反了1968年動盪後所妥協出來的新世界精神。法國文化部長安德烈.馬爾侯(André Malraux)把去中央化的藝術政策奉為他的使命,主張在外省城鎮廣設文化中心,因此這項提案看起來,似乎是一種倒退的做法,是為了迎合保守派總統所提出的浮誇計畫。此外,建築競圖在當時是罕見又冒險的工作方式:贏家往往是由一個資格不符的評審團挑選,根據的原則是妥協而非價值,甚至最後能不能興建都無法保證。想要打入正式的設計競圖,對我們這種資金短缺的事務所而言,似乎代價高昂又分散精力。
當時我們有四個人:泰德.哈波德、倫佐.皮亞諾、蘇和我,我們來來回回爭辯不休。最後一次討論是午餐會,我把不應參加的所有理由一一列出。我不認為我們有人力或資源,我不太喜歡評審團的模樣(我原本以為會由菲力普.強生領銜,十年前他曾輾壓過我和佛斯特的學生提案,所以看起來特別敵對,但事實證明我猜錯了),我也不愛那種社會政治的弦外之音。泰德表示,奧雅納可以提供八百英鎊的參賽費用。但我們沒有人可以全職做這件事。倫佐表示,他可以設法勸吉阿尼.法蘭契尼(Gianni Franchini)從熱那亞過來這裡,法蘭契尼是一位優雅又技術高超的義大利建築師,他們從學生時代就一起合作。蘇站在我這邊,但在表決的最後一刻,我們有個兒子在學校生病被送回家,她得回去照顧。等她一走,我在人數上就落敗了;民主佔了上風。
和倫佐.皮亞諾在龐畢度中心基地辦公室(這裡最後變成圖書館),1976,當時我們正絞盡腦汁設法繞過許許多多會讓這項計畫出軌的危機之一;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倫佐.皮亞諾是我的醫生兼好友歐文.富蘭克林介紹給我認識的,歐文是賈柏的繼子,莫瑞馬廄街的住戶之一。歐文覺得,我們這兩個義大利人可能會發現彼此很合拍。倫佐和我父親一樣,是超典型的北義男人,穿著比英國人還英國,完美無瑕的斜紋軟呢搭配手肘的皮革補丁,還有傳統的英國皮鞋。義大利建築師的訓練,傾向把重點放在藝術而非營造科學,但倫佐家是一個很大的營造承包商,因此他對現代科技的運用嫻熟流利,是工程專業和詩意感性的結合:在《倫佐.皮亞諾日誌》(The Renzo Piano Logbook )一書裡,他對「神奇的營造基地」做了優美闡述。我堂哥厄內斯托在米蘭理工大學教過倫佐,倫佐還跟多才多藝的米蘭設計師佛蘭柯.阿比尼(Franco Albini)工作過。
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碰面後沒多久,我們走在蘇活區的街巷裡,談論人類的未來、科技、社會學、民眾、建築和建築可以達到的成就─所有年輕的夢想和狂熱。我們的討論或許不像十年前我和佛斯特的談話那樣密集,但範圍卻廣泛許多,我對義大利的愛與倫佐對英國的愛剛好互補。
倫佐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可以從個別的組件設計到完整的結構,而我則是傾向以相反的順序工作;《一點一滴》(Pezzo per Pezzo)是他最棒的著作之一。他早期的一些案子,例如1970年大阪萬國博覽會的輕量義大利工業館(Italian Industry Pavilion),以及他美麗的山腰工作室,都展現出他對結構、製程和詩學的深刻理解,那些都是他在熱那亞學到的。
倫佐、蘇和我在競圖前一年建立合夥關係,邏輯是三個失業的合夥人跟兩個一樣好。我們一起合作了輕量的ARAM模矩,劍橋外面的PA科技實驗室(PA Technology Laboratory),還有格拉斯哥的巴勒珍藏館(Burrell Collection)競圖。龐畢度之後,我們分道揚鑣,但每個禮拜至少會談話一次,拿各自的案子徵詢對方的建議。我們變成兄弟一般。每年7月,我們都會搭乘倫佐和他妻子米麗葉(Millie)精心設計的美麗船隻,在西西里或薩丁尼亞巡航,他們則是只要到倫敦,就會跟我們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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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 年競圖階段的剖面圖和平面圖,圖中顯示的建築物比最後實際興建的高出許多(58 公尺而非28 公尺)。其他丟棄掉的想法包括可移動的樓層,以及整棟建築架高讓地面層開放。不過幾個核心概念已經就定位了,包括一個可提供開放性樓層空間的靈活容器,一座大型公共廣場,以及從廣場連接到建築內部的公共領域。;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
提交競圖:眾神聯手惡搞我們
提案的截止日期是1971年6月15日,文化部發布的競圖綱領放在一個五公分深的黑色小盒子裡,對於提交的圖紙、規格都有非常明確的規定,確保每個提案在這場匿名競圖中,都能以一致的規格呈現在評審團眼前。裡頭也有每個評審員的大名,並提供他們的簡歷。當時,建築競圖還很罕見,這是繼1950年代雪梨歌劇院之後,第一個重要的競圖活動,波堡可以做為建築競圖該如何籌辦的案例研究(可惜現在很罕見)。
設計競圖可以催生新思維和新想法,也能幫助許多年輕建築師借力起跑,開創生涯;在競圖廣為普及之前,想要在行業階梯上往上爬的唯一方法,就是等老闆死掉,至少也要等到他退休。可惜大多數競圖都執行得相當糟糕,流於表面和剝削。客戶會利用競圖以低價拿到一堆選擇,更糟糕的甚至會利用競圖替半生不熟的計畫書填補細節。競圖的危險在於,這些匆忙的選擇往往是建立在純美學的基礎上,沒有給建築師時間去了解需求,或將構想發展成熟;結果就是官僚敷衍,讓「最安全」的選項獲勝。競圖應該要有仔細準備好的計畫書,和事先宣布的評審團,還應該有適當的基金(經驗法則是建物成本的0.5%)。
1971 年的立面圖,以新聞反饋、投射影像、政治標語和個人訊息表現出時代精神和我們的「即時資訊中心??和雙向參與」的概念。在立面設置螢幕的想法一路存活到我們告訴季斯卡總統,資訊展示的內容將由「民眾控制」為止;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我們的設計弄到最後一分鐘才完成,接著派馬可.哥須米德(Marco Goldschmied)去萊斯特廣場(Leicester)的深夜郵局,趕在午夜之前把圖稿按照規定蓋上郵戳寄送出去。那間郵局也是酒鬼和毒鬼不時前來的聚集中心,是個讓人討厭的地方,地板上常有嘔吐物。馬可拿著裝了圖稿的捲筒到櫃檯,郵局人員告訴他捲筒太長不能郵寄。馬可是非常有說服力的人,但他的舌燦蓮花像是碰到聾子,一點辦法也沒有:規定就是規定。於是,他借了一把很鈍的剪刀,蹲在地板上把圖稿切到符合尺寸,然後拿回櫃檯寄出(事後,菲力普.強生告訴我,我們的圖稿看起來像被狗啃過)。
三天後,放圖稿的捲筒回到我桌上,上面標註「郵資不足」。我簡直氣瘋了,它們怎麼可以在櫃檯秤了重又收了件之後說出這種話?我跑去郵局投訴。我堅持他們得用6月15日的郵戳把圖稿重新寄出。但我再次遇到一堵磚牆。郵戳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東西:它們無法回溯。爭執到最後,我做出一個非常英國式的妥協。競圖規則很清楚,提案必須以郵戳為憑,但上面並沒說郵戳必須清晰可辨。於是,經過一番仔細不清楚的塗蓋之後,圖稿再次寄出,但在郵遞過程中跟其他所有的英國參賽提案一起寄丟了。這時,我覺得簡直是眾神聯手一起要惡搞我們(那時我剛聽說,我們是六百八十一個提案裡的其中一個),而且在暗示我們,還是早早放棄,不必浪費錢重新把圖稿印出,沒想到最後,它們竟然出現在巴黎英國大使館郵件室的一扇門後方。我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它們究竟是怎麼跑到那裡去的。
作者簡介
理察.羅傑斯 Richard Rogers
代表作──龐畢度中心、倫敦千禧巨蛋、希斯洛機場第五航廈、波爾多法院、利德賀大樓、勞氏大樓、高雄捷運中央公園站、桃園機場第三航廈。
Rogers Stirk Harbour + Partners建築事務所創辦人,設計作品的面向多樣,從住宅、機場、博物館、癌症中心到辦公大樓,曾榮獲2007普立茲克獎建築獎得主及威尼斯建築雙年展終身成就獎。
受到2013年於皇家學院舉辦的回顧展所啟發,開啟本書的撰寫。1933年出生於佛羅倫斯,出身義大利建築世家,患有讀寫障礙,他以熱情逆轉人生,進入歐洲最高建築學府AA建築聯盟學院,再進耶魯師從Paul Rudolph、Serge Chermayeff等名匠,跟Norman Foster當同學,並於38歲時與Renzo Piano一同贏得龐畢度中心的競標案。他曾任倫敦、巴塞隆納、巴黎市長的建築顧問,並曾帶領「建築和都市主義小組」著手扭轉英國的都市生活。
理察.布朗 Richard Brown
與理察.羅傑斯共同撰寫本書。為倫敦中心的研究總監、倫敦市的獨立智庫。
《建築的夢想:龐畢度中心建築師理察.羅傑斯自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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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建築的夢想:龐畢度中心建築師 理察.羅傑斯自傳
作者:理察.羅傑斯(Richard Rogers)、理察.布朗(Richard Brown)
出版社:原點出版
博客來:https://bit.ly/34OOGOf
【延伸閱讀】
>法國美學&兒童藝術-龐畢度中心Patrice Chazottes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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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提供/原點出版
編 輯/王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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